,“大小姐真是爱忘事。”
谐谑抬眸看向花无凝,“我尝过的。”
“我十四那年,从马背上摔下,腿骨断裂,养伤之际你就是这么玩儿的。还记得吗?”
“我当时是在关照你的腿伤。”花无凝不服,为自己辩解。
“一次是关照,两次三次也是吗?”朝辞啼轻柔地摁揉着花无凝的脚踝。
“当然。”花无凝不做犹豫地回道。
朝辞啼似有所思,反问花无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再来一次?”
“不许!”花无凝喝住,“朝辞啼,你别太小肚鸡肠。”
手掌离开花无凝的脚踝,为其重新穿好袜子,边穿边说:“大小姐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当年可是因为要去救你,才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我还没说您恩将仇报,您倒好倒打一耙,说我小肚鸡肠。”
“能将此事记这么长时间,我所说之言便是真的。”花无凝抽回脚,昂扬抬头,“锱铢必较。”
“多谢大小姐赞美。”朝辞啼惬心回之。
“厚颜无耻。”花无凝骂道。
“扣扣。”
欲言的朝辞啼停住,“进来。”
“大人,花小姐的药。”霜降准时将药送来,面无表情也不多话。
“放下。”朝辞啼瞥着霜降端来的汤药。
“是。”霜降放下药碗,不用朝辞啼多言,“奴婢告退。”
待她退下身,朝辞啼看着药碗,伸手碰一下,“不烫。”
“不喝。”花无凝强硬而语。
“是想我继续喂你?”朝辞啼说道。
花无凝顺息,将药碗端起,未有停歇,将药尽数喝下,把药碗放下,“可以了。”
“解毒的药丸吃了没?”朝辞啼很是满意地看着花无凝。
“吃了。”花无凝说道。
那药瓶里面还剩五颗药丸,等她毒解了,朝辞啼会用什么方式从她嘴里拗出想要的东西?
“还有五天。”果不其然,朝辞啼暗含警语而道。
花无凝风轻云淡,“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那得看看我的本事了。”朝辞啼站起身,弯腰抱起花无凝。
勾住他的脖颈,似是惊异,“你又想做什么。”
“出去走走,房内待久了,吹吹风。”朝辞啼说道:“免得你又睡不着。”
正往前走了一步,花无凝掐住他的脖子,“我没穿衣裳,你就这样带我去外面?”
呼吸一窒,朝辞啼喉结不适地滚动,他低头见花无凝的衣着,“倒是疏忽了。”
“我替你穿。”
说完他将人放置床边,前去挑了一件红色的衣裳穿在花无凝身上。
鞋子摆放在花无凝面前,她道:“我自己能穿。”
“好的,大小姐。”朝辞啼也就由花无凝自行穿好鞋。
一身红装的花无凝倒是与他今日所着红袍很是相衬。
“自己能走?”见花无凝站了起来,朝辞啼不由得发问。
“朝大人若是眼睛不好,可以去找找医师。”花无凝端庄而立,手放于腹。
“那就请吧。”朝辞啼做足了姿态,让她往外走。
花无凝眸色微暗,她在思考这外面朝辞啼又准备了什么折磨人的东西。
“怎么不动?”朝辞啼问道:“莫不是真需要我帮忙。”
步子往前一迈,花无凝朝着门外走去。
朝辞啼背手,紧跟在花无凝身后,只是花无凝走的速度比之以往慢了许多,他也不急,一如既往地在花无凝后面。
走入庭院,除了芍药花丛与那梧桐树,一层不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需要我看什么?”花无凝问道。
“赏花。”朝辞啼摘了一朵娇艳牡丹,递到花无凝面前,“好看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花无凝眸光波动。
“牡丹。”朝辞啼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花是你故意种在芍药花里面的。”花无凝算是明白了。
“喜欢吗?”朝辞啼问道。
花无凝看看他手中的花,移开眼,“你觉得呢?”
“我以为你会喜欢。”朝辞啼叹息。
“于你手中之物,喜欢不了。”花无凝毋庸讳言。
“真是可惜。”朝辞啼说着,手中花坠落在地。
“确实可惜。”花无凝瞧着牡丹砸在地上,花瓣砸开几片。
朝辞啼看着花无凝的侧颜,“你在心疼花?”
花无凝话一停,她转头看着朝辞啼,良久而答:“我确实心疼花。”
“会有重开之日。”朝辞啼说道。
“掐头之花,再开也非之前那朵。”花无凝往前走着,手抚摸在群花之上。
“何须念旧,再换一朵便是。”朝辞啼顺手又掐了一朵牡丹,递到花无凝眼前。
“你喜花就是将其掐掉吗?”花无凝看着朝辞啼手中的花说道。
“该折的时候便折下,这样才会最美。”朝辞啼拨弄牡丹,“也会属于自己。”
推开朝辞啼的手,花无凝目光落在朝露还未消散的芍药与牡丹上,“我喜花是会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