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凝不慌不忙地靠在床上,眼中满是不屑之情。
点开她的穴位,朝辞啼意笑阑珊,“大小姐很愉悦?”“朝大人不瞎。“花无凝揉了揉皓腕,一分神也没给他。“给你配药的人是谁?"朝辞啼坐在床边问道。“你问这个做何?"花无凝睨他。
“让她来太师府住着。”
花无凝停下揉腕举动,难测深意地开口:“你管得宽,想得也美。”“您的伤是由她治的,她最清楚您身体的情况,让她来太师府熬药,很是合理,怎么会想得美?"朝辞啼徐徐慢言。“不必了。“花无凝冷声冷语,“你若是真想让我好,就让我回镇国公府,药都在府上。”
“我派人去取。"朝辞啼捻起花无凝一截衣衫,碾搓不停。视而不见他的小动作,花无凝说道:“没人能取,我不在药也不在。”“原来如此。“朝辞啼面露惋惜之色,“看来只能让大小姐回去了。”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花无凝疑心顿起,她错愕地看着朝辞啼,“你不囚我?而是放我走?”
“莫非大小姐不愿意走?"朝辞啼笑意加深,“我倒是很愿意。”不做停留,花无凝从床上下来,朝辞啼也没有阻拦,只是安静地看着花无凝。
这番模样更是让花无凝不解,走至门边时她顿住脚步,“你真让我走?”“大小姐想反悔留下我是千万个愿意。"朝辞啼起身朝花无凝这边走来。花无凝见朝辞啼跟上来,像只脱兔样冲了出去,门也不见得关。朝辞啼拿起一旁的斗篷,跨步追了上去。
暖意猝然被刺骨寒风替代,花无凝瑟缩了一下,下一瞬温暖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大小姐这走得挺急,斗篷都不带。"朝辞啼将斗篷披在花无凝身上,往后退了几步。
紧抓住斗篷,花无凝百思不得其解,她一路走到太师府大门口,而朝辞啼便跟在她身后。
“你真的不拦我?"站定住身,花无凝回眸看向朝辞啼。他信手背负,寒风吹动起红袍,他挑眉而语:“大小姐真要留下?”“你最好不要后悔今日所做的一切。"花无凝昂然抬头,“我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朝辞啼。”
“我不会后悔的,大小姐。"朝辞啼诚恳不已,眼中似有星光万千。“最好如此!"花无凝狠厉说着,转身走出了太师府。行走在路上,花无凝依旧不展眉宇。
她想不通朝辞啼今日的作为究竟是想做什么?别有目的还是表里如一,她不知道了。
犹豫不决她回望太师府,门口并没有站着人。不管他是何目的,究其本因绝非无所图谋,定然有诡计在后面等着她。她必须得尽快出手,不能让他一直逍遥无忧。呼出一口气,花无凝面前突然飞落一个人,“暗一?”“主子。“暗一面色有些难看,“您还好吗?”“我没事。“花无凝上前看暗一黑色的衣裳有暗沉的血色,“你又受伤了?”“此前伤口崩开,重新包扎就好。"暗一解释道。“跟我回府。“花无凝明白暗一身上的伤拖不得,也不多问,先将人领了回去。
镇国公府内,暗一重新包扎好,站在花无凝身前,“主子。““怎么出现在太师府前?"花无凝问道:“你将孙客杀了?”据她所知,这位孙客跟随朝辞啼时间最长,身手可见了得。暗一若是没受伤兴许能站胜,但他受了伤,孙客与他交手是占不到上风的。“孙客只是拦截了属下,缠斗许久,他先退了。"暗一说道:“我跟着他一路追到镇国公府,遇见了您。”
“好。“花无凝轻轻点头,“你这伤上加伤,是该好生歇息,这几日不会有事,你且疗伤。”
“是,主子。"暗一回复。
“下去吧。"花无凝动动手,让暗一退出了房。手指轻磕在桌面上,花无凝眼盯在某处,却并没有看,神游天际,思索事情。
忽而窗户处一阵骚动,翻进来一个人,通身黑衣跪在地上,“主子。”恍然回神,看着暗二,掠起一丝欣喜,“回来了,站着说。”“幸不辱命。“起身的暗二铿锵而言,“已经送出去了,不日便会得回信。”“做得不错。"花无凝唇畔扬起,眼中谋算与暗芒齐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