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并未在意,只走去不远处,用早已晾着的茶水漱口。她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臂,摸索到被压住的纸页,拿到面前,借着月光一看,竞是她从前写的那些东西。
他居然把这些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读物珍藏到这间暗室里。她回忆一番,发觉她写这篇的时候,不过见过他两面而已。她顺势把桌上的那叠纸页悉数拿过来迅速翻阅,最早甚至可追溯至她没认识他之前。
每一张都被他理得平整,看得出往日里呵护得小心翼翼,个别几张被揉皱的甚至还被细心装裱了一番。
是想日后拿出来捧在她面前,讨她欢心吗?她远远望向那道颀长背影,目光直白,就这样盯了他半响,甚至觉得他背后长出了摇晃不停的大尾巴。
男人走向她:“你在看什么?”
她如实道:“看你。”
“为何要看我?”
“觉得你可爱。”
慕昭静静看向她:“比起可爱,男人往往更想听自己的夫人夸他勇猛。”月思朝:…可你方才只是在服务我,显然没有展露你的勇猛。”他斜睨她片刻,把她抱起来,阔步走向床榻。“那试试。”
不知过了多久,月思朝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再说出来。她只记得床帐在她眼中晃啊晃,久得好似一辈子就要这么过去,久到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窗外明月高悬。
纤细的枝头被白雪压弯,经风一吹,颤颤巍巍地晃荡。雪散落一地,化作了晶莹干冽的水,似是在迎接温暖的春。大
翌日清晨。
月思朝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不在暗室,而是睡在卧房的床榻上。身体的不适后知后觉地传来。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昨夜的记忆开始回笼。她下意识抬了抬腿,还能动,就是有点酸,伴着些许清凉。看来她没被玩坏。
继而她便感受到一只大掌把她的腿按了回去。“别乱动,碰到了。”
男人的声音适时传过来,带着些初醒的慵懒。月思朝顿时浑身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几乎趴在慕昭身上,整条大腿横亘着。
她屏住呼吸,感受到腿侧有一种熟悉的异样,赶忙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她仰面躺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忘强调道:“早上不可以了。”慕昭面色如常,手臂一伸把她捞回来道:“放心。”“你还疼吗?”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下颌抵住她的发顶。………什么疼?”
他垂眸凝着她道:“都肿了,难道不疼吗?”“半夜我特意把大夫叫醒取的药,若是无用,便叫他再换个。”“……不是,哪里肿了啊?”
他的视线往下:“你没感觉吗?那药涂在皮肤上凉凉的。”…难怪。
他给她上药怎么也不同她说一声啊!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他最后抱她去沐浴。
彼时她还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她。
起初他也的的确确是在好好帮她洗澡,可后来莫名其妙就变了。到最后,她只觉得温水暖得像是被窝,沉沉睡了过去。醒来便睡在床榻上。
至于擦身梳发,定是慕昭在照顾她。
……可谁许他上药了?
她的视线落向指甲修剪干净的修长手指。
谁知道他有没有趁她睡着,又对她做了什么?“大夫说,这药一日要涂两回,等起床我再帮你弄。"他轻描淡写道。她木着脸开口:“谢谢,不必了,其实我一点也不疼。”“都肿了,难道不疼吗?”
…怎么又绕回去了。
“真的不疼。”
“你用力亲我的时候,难道没发现我的嘴巴也很容易肿吗?”她垂眼去看自己肩头锁骨之上暖昧又淫靡的红痕。“体质不同罢了。”
他认真端详她半响,凑近道:“没发现,让我再亲亲试试。”月思朝”
她早晚要被他气死。
她干脆咬住唇不说话,别过脸去,打算再睡一会儿。不消片刻,她便感受到他起了身,脚步声渐远又渐近,坐在床沿,掀起了她的被子。
她的足踝被他攥在手中,月思朝这才发现,他手中拿着盒药膏和一支刷头柔软的细木刷。
她怕痒,单是想象一下刷子的软毛落在肌肤上,便已觉得难耐,更何况…她的面色陡然变红,心中又羞又恼,试图从他掌中挣扎开来。却听他无奈道:“大小姐,别为难属下好不好?”音色沉沉,揉杂着诱哄和宠溺。
“听话,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