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样貌,就是刚才黄婉儿的暴发户做派,也未曾引得他回头。黄婉儿见风逸目光不在自己身上,轻轻捅了他一下,正要开口,忽听楼下一阵喧哗,一个嘶哑苍老的声音,高声叫道:“为什么不让我进,我又没说吃饭不给钱。”一个伙计紧跟着怒声叱骂起来,似是要阻止什么人上楼。众人都听的清楚,但都不在意。不久,猛然间楼梯上一阵噔噔地乱响,紧跟着一老头步履蹒跚的冲了上来。楼上的人都被这人的出现,吓了一跳。只见那老头面上毫无血色,似身患重病,身上穿的灰色破衣服,也说不清到底有多大岁数。众人正感诧异,就见一个壮硕的汉子,跟着跑上楼来,一把扯住那手臂将他往楼下推去,一边推还一边骂道:“你这老儿,怎这般不懂规矩,不是说让你在门外等着,给你拿些剩饭,你怎自己闯上楼来?”那老头也不以为辱,啧啧一阵干笑,笑骂道:“老爷何时向你乞讨了,你不要狗眼谈看人低。”这汉子见老头骂他,立时举拳要打。就听见楼上乱哄哄地吵成一片,一个胖老头气喘吁吁地带着七八人冲上楼来,骂道:“你这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他向众伙计一招手,叫道:“拉到官府治罪。”那些人闻言一拥而上,挥拳伸足向那老头就打。打完送官,才是樊楼的做派。那老头喃喃说道:“这大宋天下,竟无主持公道之人?”话音未落,就听哧嗤几声,那围上来的七八人竟都张口结舌,挥拳踢足凝立不动,好似如木雕石刻一般。楼上众食客惊异间,就听“笃笃笃”几声响动,那些人脚下,多了几根筷子。风逸看的清楚,是那头戴斗笠的男子抓起筷筒里的筷子,手腕轻抖,七八支筷子疾若流星般从筷筒中飞出,将这些人点中了穴道。就见这人悠悠道:“他的客我请了,何必动粗。”声音很是清朗。说着甩手一扬,又是一把筷子飞出,将龇牙咧嘴,表情怪异的打手都给解了穴道。黄婉儿看得目眩神迷,大张着嘴,喃喃道:“这便是点穴吗?大哥,这一手你会不会?”风逸微微一笑。就见那掌柜面色一沉,眼中隐含怒意,说道:“阁下可敢留个字号吗?”那男子头也不回,轻轻一笑:“想问我的字号,你还不配!”他点穴解穴,轻描淡写,言语间更是不留丝毫余地,看来对这樊楼并不买账。胖老头呵呵冷笑,正要开口,就见那绿衣女子起身说道:“老丈,和气生财吗?何必这样大的火气?”她的声音清脆娇柔,似是江南口音,语气间更是带着一种软软的糯音,甚是好听,说着已经将一锭金子递在了胖老头的手里。胖老头掂了掂黄金,冷哼一声,带人下楼去了。他也知道,对方有这神乎其神的手段不好惹,樊楼靠山再大,那也不是自己,只好借坡下驴。楼上这才安静下来,那男子向老头一拱手说道:“老人家如不嫌弃,请过来与我们同坐。”那老头两眼一翻说道:“小老儿从不受人施舍!”说着走到一个空桌坐了下来。思忖间,却听那绿衣女子道:“这位老人家,我家公子为你解围你也不道个谢吗?”。”那斗笠男子道:“阿碧,要你多事。”显然很是不满。藕衣女子柔声道:“表哥,这里乃是京城,你又何必多惹事端,我们走吧。”此时楼上安静,她的声音人人听的清楚。说是娇若黄莺,脆似银铃,还是清亮如玉石交击,仿佛都恰当。因为实在太好听了。这让一些人不禁失神,不禁生出这种声音哪怕骂自己一顿,也是心甘情愿的念头。但那男子却是脸色一沉,喝道:“锄强扶弱本是侠者本分,便是遇上乔峰、风逸这等魔头,我也不会退让半分,别说是这区区樊楼!”他这一句声音很大,惹得人人耸动。只要混迹过江湖的,很少有人不知乔峰威名,就连风逸在聚贤庄那一出,名头也是水涨船高。至于读书人,则是因为他言语间,更加看不起樊楼,那无异于看不起大宋。黄婉儿心头也是不禁一颤,忍不住瞧了风逸一眼,因为她不理解,自己心上人怎是魔头了?风逸神色淡定,仿佛未闻,却将目光投在了那个灰衣老头身上。原来风逸一听他的嘶哑声音,就知他是用上乘内功,把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并不是他原来的声音。而且他看上去一幅皮包骨头的样子,但那一双浑浊的老眼,在那些打手拳头落下的时候,眼中一丝精亮如电的厉芒,明显内功造诣极高,这张脸也毫无表情,白的仿佛不是真色,倒似带了人皮面具。至于那几个人,风逸从称呼上就断定这是慕容复、王语嫣、阿碧几人。关于他们出现在这里,风逸也不以为意。慕容复天天想着复国,既来中洲,不来京城,才是怪事。黄婉儿只好按捺性子,运用风逸传他的内功,张耳聆听。王语嫣被表哥一呛,赧然道:“表哥说得是,但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