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伊妃不满地抬头:“让你戒女人,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也许是想起了昨晚问界视频上的范兵兵,也许是想起了刘晓丽告诉自己要智慧地去经营一段感情。
刘伊妃语气娇憨:“我上网看帖子,到处都是讲怎么查男朋友和老公有没有外遇小三的。”
“什么短信、信箱、通讯录备注,企鹅好友,一大堆侦查手段。。。”
路宽笑着递过去手机:“你要看吗,我无所谓。”
“我不看,我没有你聪明,你想骗我我也识破不了。”
“如果你真想骗我,别让我看出来就行,让我做一辈子的美梦。”
小刘仰头看着他,眼眸盛着盈盈笑意,似碎星落进春溪。
几缕碎发轻颤,连呼吸都裹着温柔,仿佛一只软萌的幼兽,乖顺又灵动,将眷恋与甜蜜毫无保留地晕染在目光里。
不得不说,刘晓丽的担忧多虑了。
彼时只知道面刺和冲锋的刘伊妃,在确立关系后完全是另一种经营风格。
路老板透露出的前世今生的秘密和爱意,让她能够更从容,更具女性的温婉和智慧。
这是底气,也是她优容淡雅的本性。
临别在即,这样一个把一切都奉献给你的女孩,微扬着脖颈瞧着你,甜意漫至眉梢,说出这样一番话。
要多么铁石心肠的人才会辜负她呢?
刘伊妃的以退为进,不是示弱,而是将道德感和控制欲转化为情感投资,让洗衣机主动去匹配这份信任。
换做几年前的路老板,当面琴瑟和鸣,也许转身就抛诸脑后,转而用其他方式来“囚禁”和控制她的精神。
但这几年一路走来,也许在他心中,已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路宽心中微顿,没有什么言语上回应,只搂住她深深吻别。
刚谈了一个月还没到的“女大学生”乘机远赴北美,跟好不容易成了眷属的洗衣机,即将开始三个月的异国恋。
而后者也马不停蹄地直接赶往奥运大厦。
——
从2001年萨马兰奇的那一句“beijing”开始,国内就第一时间组织起奥运筹办团队和办公地点。
一切从先,一切从优,一切为奥运事业让步。
2001年初奥组委的办公地点在崇文门的新桥饭店,后来搬到了东四十条的青蓝大厦,去年搬到了北四环中路的奥运大厦。
路宽抵达的时候屋里已经烟雾缭绕了。
好家伙,小女友刚刚走,二手烟就要抽上了。
屋里似乎氛围不大美妙,一片沉闷的意味,也没几个人发言、讨论,导致他轻轻推门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突兀。
十几双眼睛疾电般探询而至,一个个大烟枪似乎从石化的状态活了过来。
“哎呀!路导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俩要开军车去逮你了!”
路老板笑道:“这话说的,我偷你们俩家大米吃啦?”
这两位语气夸张的是张继钢和陈伟亚。
彼时对年轻的总导演还有些心怀怨怼的俩人,只是今日已经被人格魅力和艺术造诣完全折服。
老谋子脸色也不大好看,只不过比其他人要更淡定些,手里也夹着一支残烟,似乎都没觉察出已经快烧到手指头了。
“小路,忙完啦?”
路老板婉拒了陈丹青递过来的烟:“忙完了,准备投身革命,三过家门而不入了!”
搁以前这不算笑话的笑话总能招徕几声轻笑附和,但现在大家显然都没这个闲情逸致。
张一谋勉强挤出的笑容似乎比兵马俑还要更古老些:“中午领导办公室发函过来,让奥组委和创意小组,再仔细斟酌一下led使用决定。”
“白天的座谈会结果上报,有不少社会人士质疑我们的led使用量和重要性都太强,万一发生灭灯、故障,或者是进水。。。”
路宽心里一顿,这事儿在后世就是一大疑难杂症,在张一谋的奥运纪录片中有提及。
后来怎么解决的他自然不得而知,但最后的奥运会仍然使用了led是事实。
张合平听说路老板回来了,急急忙忙从办公室跑过来。
等看到他好整以暇地同大家攀谈,也跟找到了主心骨似得,说着话就从兜里掏烟。
他知道眼前这位不到三十的年轻人起码十五年烟龄,以往创意小组头脑风暴的时候都是一天好几包的狠人。
只不过。。。
“不抽了,戒了。”
“嘿,嫌乎我这大前门不好是咋的?”
张合平这帮搞电影的老北平都爱大前门,北电张惠军和田状状桌上都常备。
“怎么可能!”路宽坐到会议桌旁翻开笔记本,笑着冲陈丹青示意:“刚刚老陈递特供小熊猫我也没抽啊。”
马雯笑道:“你们别嚯嚯人家年轻人了,兴许是女朋友给管上了。”
“妻管严啊?”
众人笑谈了几句,张合平这才沉声道:“大家都赶紧坐吧!看看这事儿怎么办。”
现场掐烟的掐烟,翻笔记本的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