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艳(2 / 3)

宋云舒急得上前挠她痒痒:“小姑娘家家的不学好,学什么一语双关!”

两个女孩瞬间扭倒在沙发,就只听见今宵边笑边求饶的声音。

玩得累了,宋云舒才微喘着气问她:“你最近还好吗?”

得知今宵父亲出事的时候,宋云舒正跟着院里的植物专家在墨脱拍摄,进了雨林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她一度想提前回京陪今宵,但院里的科研任务重,她不得不留下。

回来看到今宵一切如常,她是既高兴又心疼。

高兴是看到她能振作起来面对生活的残酷,心疼是她才19岁。

她年长今宵快十岁,可若易地而处,她不会比今宵更坚强。

今宵起了身,牵着绚丽的裙摆转了一圈儿,高兴说:“挺好的啊,你看我,能跑能跳的。”

她笑得娇艳,说的话却始终蒙着一层哀伤情绪:“不会比那时候更差了。”

已经到谷底了,剩下的路,便都是往上走了。

“你妈妈知道吗?”

今宵唇边的笑容一点点落了下去,她摇摇头:“她知不知道其实没什么差别,她若是知道我的现状,说不准我连安稳日子都没法过。”

“为什么?”

“她......”今宵有些难以启齿,但想了想还是说,“她一直希望我能上嫁豪门,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以说,孟女士的一生都在往上走,每上一级台阶都少不了一个男人的托举,她的父亲只是其中一级。

有时候她会觉得,能把一个男人利用得彻彻底底也是种本事,孟女士本事很大,她早将婚姻看作是一生经营的事业,她会不断往上走,谁也无法成为她的牵绊。

包括她这个女儿。

孟女士在她身上花了很多心血,与其说是培养女儿,不如说是投资股票。

当她平稳往上涨,她会收获孟女士很多关心很多爱,当她停滞不前,家庭矛盾随之而生,孟女士的怨怪和鞭策也轮番而至,无数的沉没成本让孟女士只能选择加大投资,并盼着她能一飞冲天,嫁入顶级豪门一劳永逸。

孟女士有她独特的人生哲学,她就像一个柔软的圆,可以随时随地变换自己的形状去适应别人,用她的话来说,与人结合才能使她站得更稳。

可她不行,她就像一个硬硬的小三角,每一个角都是她的固执与坚持,她没办法将自己磨成一个圆,也很难改变自己去适应任何人。

可能,这就是孟女士对她失望的根本原因吧,眼睁睁看着她从一支蓝筹股发展成僵尸股,成了她人生中极为鸡肋的存在,当孟女士跃上新的台阶,放弃一支僵尸股,便不再需要考虑沉没成本。

察觉今宵语气里的难过,宋云舒起身拥抱她,一句话都没说。

一段婚姻也许能解今宵眼前的难,可这婚姻的难,又该如何解?

“你还没吃饭吧?”今宵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她,“我今儿刚买了牛排,陪我一起吃点儿?”

“好,”宋云舒牵着她往外走,“我来帮你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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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入夜江澈就吵嚷着要换地儿,他非说这地方跟他八字不合,一下午输了个底儿掉,气得他大骂沈修齐:“你丫一天天的怎么这么闲?!”

路时昱带一朋友来,他们刚好凑了两桌麻将,沈修齐一推牌:“那是因为我辛苦在前头。”

刚上大学就成立了深渊科技,硕士一毕业就手握多项专利,撇去实绩不谈,当年的危机若非有他化险为夷,沈泊宁和沈凝光的位置不会像现在这么稳。

沈家的话语权能维持这么多年,前有沈君正一马当先,后有沈修齐保驾护航,因此他再是偷闲,沈凝光也只会嘴上揶揄他两句,沈修齐交到她手上的事儿她可一点儿都不马虎。

江澈站起身:“实在闲,你去结个婚生个娃响应一下政策号召行不行?别老拿你那脑子算计你这些个发小儿!”

茶室几人哈哈笑起来,李赟没忍住:“这是输急了啊闻少。”

江澈本名闻瑾,他们一圈儿人从不叫他艺名。

沈修齐垂眸翻看手机,拇指毫无目的滑动屏幕,语气极淡:“不能抢在你前头,你叫了我一辈子哥,争先恐后要抢在我前面结婚,不就为了你儿子不再叫我儿子一声哥?”

他忽然回过味来,懒懒抬眸:“你和云舒结婚得有五六年了吧?怎么一点儿没动静?你是不是不行?”

“沈三!我杀了你!”

茶室几人笑得直不起腰来,却还不忘把江澈拦住,不许他靠近沈修齐。

谁又能想到这位大荧幕上的高冷男神私底下是这么个咋呼的性格?也难怪身边人都劝他千万别上综艺,否则人设必崩。

入了夜天更凉,西风拂来院中金桂香,散去三两酒气,催落一地残红,像是风雨欲来。

沈修齐虽能忙里偷闲,可他与这几位发小儿齐聚喝酒的时候并不多,加之江澈输了一下午,绝不允许他借故先走。

所以这酒一喝,就喝到了月上梢头。

院子凉亭外养了一池莲,这时节莲花残,莲叶枯,莲蓬接连坠在水中,一副破败苍凉之象。

沈修齐踱步至池边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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