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能咬到里头的豆沙馅泥。经过文火慢熬,纱布过滤颗粒较大的杂质等步骤,造就了豆沙泥细腻绵密的口感,糖分适中,甜度正正好。
“好吃,青团不是很甜。“林青叶给出了糕点届的极高评价,吃着手里,盯着碗里:“熬豆沙,揉糯米面可费力了,我要多吃一只补补。”林芫花指着一只形状不规则,长了独角的青团:“你捏的这两只只丑丑的,我可不吃,你自己吃。”
林青叶嘴上答好,趁她不备,抢走碗里剩下的一只圆滚滚的漂亮青团,往屋外跑。
“林青叶,你个狗东西,还来。“林芫花在身后追。“哈哈,不给,不给。“林青叶将青团举过头顶,看她气急了跳起来打人。院里姐弟俩吵吵闹闹,夹杂着怒气与嬉笑。东厢房,林书润期期艾艾从袖里取出只花头簪:“夫人,你看可喜欢?”陆英见了簪子,心生喜爱,嘴上却说:“我有木簪子挽发,花这些钱做什么?″
林书润一看就知道妻子是嘴硬,道:“你身上连件首饰都没有,这支簪子水头略差,价格也不贵,花了两百多文,等以后咱们日子好了,给你买个更好的。”
陆英拿过簪子细细端详,接近大理石的质感。这支花头簪水头确实不好,放到玉石出产之地,只有铺在地上给人当踩脚石的命,经匠人雕琢,花费的两百文,大半是工艺费。这种玉石货色,从前她看都不看一眼。
这是穿越以来,丈夫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陆英珍爱非常,听丈夫惋惜道:“可惜没有铜镜,你看不到。”
陆英:“不碍事,你帮我簪,用水镜也能看。”这日早饭,林芫花从摆摊的碗筷里取来两只粗碗盛粥。自父亲与弟弟不去码头后,家里偶尔会煮些粥食,就着一碟子咸菜,简单对付了一顿。
父母今日在家歇一天,喝过稀饭,一早林书润外出,添置来一套新蓑衣,朝女儿递来只铜镜:“喏,以前答应过给你买个更好的。”林芫花捧着铜镜,爱不释手:“老爸才发了薪水,怕是已经花光了吧!其实等还完外债,再给我买也不迟。”
林书润抓了抓后脑勺,窘迫说:“以后再挣呗,之前在码头做活,存了一笔,家里的事有我们,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用不着你们这些小孩子操心,你天天搬几块石头搭灶台,不安全,赶紧攒钱买个炉子。”林芫花翘着嘴:“我都快大学毕业了,不是小孩子。”“不是小孩子了,嘤嘤嘤。"林青叶撅着嘴,鹦鹉学舌的撒娇语调,被姐姐横来一只眼刀子,立马闭上嘴。
陆英一直看不惯欠揍的儿子,没等到闺女拧他耳朵,兴致缺缺:“今日下雨,家里只有两件蓑衣,我和你爸去陆家村祭祖,你们俩在家里好生呆着。”姐弟俩乖顺应声,送走父母,林芫花打个哈欠,往西厢房走。摆小吃摊靠日复一日的经营,小本买卖,没有假期,难得休息一天,屋外飘着雨,空气里都是雨水的湿气,人也惫懒起来。身后林青叶问:“你干嘛去?”
“睡觉啊,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回到西厢,她关拢房门,躺到床榻里,翻个身,除了被褥垫的稻草不够柔软,温度适宜,窗外沙沙的雨声,催人好眠。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两日细雨蒙蒙,偶有片刻停歇。给原主家扫墓祭祖后,陆英夫妻俩步行前往陆家村,湿了大半边袖口,除去坟头杂草,烧香祭祖,在娘家吃过晚饭,马不停蹄往家赶。林家。
林芫花睡了个回笼觉,精神饱满,吃过午饭,身体开始不舒服,小腹总是坠坠的。
身下一热,她似有所觉,回房检查,果然来了癸水。这是原主这具身体第一次来癸水,搜寻一圈记忆,似乎有一种需自己缝制的月事带,她没见过,不会,只好躺床上等母亲陆英回来告知。祭祖回家的陆英,只见到儿子林青叶,一问得知女儿在房里睡了一天觉,觉得奇怪,敲了敲房门,里头应了声。
林芫花将自己来癸水的事说了,陆英懊恼:“我估算着你也快来了,提前给你缝了月事带,洗过了,干净的,放在我房里,我去给你取。”很快陆英取来三条类似长口袋的物品,前后各有系带固定,隔层里添了草木灰。
林芫花摸着,像是麻布料,听母亲叮嘱:“用完需及时清洗,现在梅雨季,怕是不够用,回去我给你多缝几条。来小日子的时候,尽量别碰冷水,容易落下病根,有需要的话,多使唤青叶。明日便不要摆摊了,好好在家歇息。”陆英事无巨细地叮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瓜,要是在现代,哪有这么麻烦,买包卫生巾,即用即扔。
林芫花点着脑袋。
比起没有卫生巾,她对另一件事耿耿于怀:“我还不到一米六,就要停止发育了。个子这么矮,肯定要被林青叶笑话,以后都揪不到林青叶的耳朵,他还不反了天?”
陆英忍着笑,安抚说:“大概是营养没跟上,营养不良导致,现在好好吃饭,还能窜个几公分。”
身子不爽利,林芫花哪有心情吃饭。
晚饭是林书润主厨,林青叶帮厨,听说林芫花身体不舒服,特意煮了肉丝鸡蛋羹。
肉丝与鸡蛋都是富含蛋白质的食物,汤水滚鲜,自是不必说。小半碗热汤小腹,驱散了湿寒,鼻尖出汗,她只觉得浑身舒畅。过完清明,万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