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的人了。”
“你认为他能当上？"布鲁斯瞥了她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我们改变局势的问题了，′改变′意味着能变好，但现在？除非我们能找出一个更好的人选，不然只能选戈登。”“戈登不行。你想得太……理想主义了。“布鲁斯摇摇头，“戈登只是个噱头，一个障眼法。他是个好人，但他不适合当市长。事情是不会那样发展下去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迦娜又强调一遍，“难道我们真要从莱拉尼·李和兰斯·约尔逊里面挑一个？他们比戈登更不适合。选他们还不如让你自己来当。“我？"布鲁斯她被逗笑了，“我还是和钱打交道比较好。”“那可不好说。"阿迦娜耸耸肩，“就我身边的人来说，大家对你的评价都还不错。至少你不会比其他候选人更差了。”“这我倒承认。“布鲁斯说，“市长没什么难的，随便抓只猫来都能干得很好。”
可现在却偏偏要从莱拉尼和兰斯中选一个一一这真是再糟不过的现实了。除非能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但这更不容易。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改变现状无法通过几句话来解决，他们陷入短暂的沉默，默默无语地眺望远方：一群布道者站在路口上宣扬“陨石即末日"，醉醺醺的酒鬼摔碎了手上的酒瓶，脱力倒在地上，救护车的鸣响由远及近，狂飙在满是红灯的马路上。一阵狂风吹过，阿迦娜把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在控制这座城市，布鲁斯。”
布鲁斯歪过头，看着她：“你害怕了吗？”“当一个人的权力越大，影响力也会越大。他可以毁灭自己，或者毁灭一座城市。"阿迦娜抬眼，看着布鲁斯的眼睛，“就像深渊。”他们对视片刻，布鲁斯突然握住了阿迦娜的手：“那你愿意陪我一起跳下去吗？你把你的塔罗牌给了我，为什么？这是一个保护符，还是一句承诺，还是你对我的监控？”
“你怎么会觉得我能用牌监视你？"阿迦娜轻轻笑了，“塔罗牌里有我的能量，如果你遇上了危险，它可以保护你。就这样。”“它很重要。”
“对。它的名字叫女巫团，我想这个名字就能让你想到其中的威力。”“那你为什么把它给我？”
“因为你也很重要。”
“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看重我？”
阿迦娜没有回答，于是布鲁斯向她凑近，但目光中没有情愫，只有困惑与探寻，好像要把她的全部心思都剖开一样。马路上的救护车穿过人群，声音越来越远。但是“没有情愫"不代表他不想吻她。人在意乱情迷之际最为脆弱，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套出一些事情一-她的过往、她的能力，还有她那辆该死的塞伯坦汽车。他知道那玩意是塞伯坦来的，但其他的信息呢？为什么那辆车来到了哥谭，它有什么目的？它的弱点在哪里？它现在躲到哪里去了？塞伯坦的技术比地球达，那东西在哥谭待的每一天，都意味着对这里的威胁。他必须找到它。天啊，阿迦娜，布鲁斯心想，恐怕即便世界末日到来，你还是会沉迷于这场和蝙蝠侠的捉迷藏游戏里。而且他承认自己也有点上瘾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专心地扮演过布鲁斯·韦恩一一卸下披风的时间里如此轻松，以至于阿尔弗雷德又开始乘胜追击劝说他放弃这份灰色的事业。“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想问。“两人的呼吸几乎要融为一体时，阿迦娜忽然开口，她摩挲着布鲁斯的手掌，看着布鲁斯的近在咫尺的脸，“为什么你的手上有这么多茧子？你平常难道有什么活要干吗？”布鲁斯”
“你就在乎这些？“布鲁斯从台阶上一跃而起，有点被眼下的情况折磨得抓狂了，“阿迦娜，就刚才的氛围而言，我们应该接吻，至少拥抱，或者一一”“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没想到布鲁斯的反应这么大，阿迦娜乐不可支，“我第一次在剧场和你握手的时候就在想这件事了，你的手粗糙得完全不像富家公子。你平常都在做什么？背着箩筐上山挖菜吗？”“为什么你会想这些东西？这根本不重要！”“当然重要！我太好奇了！”
布鲁斯面对街道，一只手插在风衣口袋里，一手捏着鼻梁，努力保持冷静：“有段时间，我不在哥谭……我在全世界旅游，我需要自己收拾东西…就这档“正常的家务活可不会留下这么厚重的茧。”“我喜欢极限运动。”
“什么极限运动？攀岩？蹦极？”
他转过身，伸手把坐着的阿迦娜拉起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仿佛在跳双人舞。他咬牙切齿的，好像在抱怨刚才的气氛毁于一旦：“差不多。你想体验一下吗？”
他俩讨论的“极限运动”好像不是同一码事--阿迦娜刚要反驳他，身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韦恩先生。”
莱拉尼踩着高跟鞋，带着丈夫走向他们。戈登跟在身后，要带他们去警局做笔录一-但看那架势，好像负责审讯的是莱拉尼。“莱拉尼！"看到其他人出现，布鲁斯迅速调整好状态，他松开双手，远离阿迦娜，进入公事公办的模式，“辛苦了。很可惜我们今天的聚餐泡汤了，希望我们之后有时间再聊。”
“不必再找时间了，"莱拉尼气势昂扬地说，她已经从蝙蝠侠现身的打击中恢复了过来，“现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