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立刻谈真事，直到明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后，莱拉尼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希望和你单独说两句一一不，不是单独，阿迦娜，你别走。你一起听。戈登警官，请让一让。"发现阿迦娜想回避，莱拉尼赶紧拦住她，并让戈登离开，“听着，韦恩先生，我是你的最优解。约尔逊是个喜欢卖弄的蠢货，布琳又死了，戈登不适合市政厅。你只能选择我。”“这可说不准，你需要证明给我看。"布鲁斯歪头，示意阿迦娜，“还要向我的军师证明。”
“当然。“莱拉尼将目光落到阿迦娜身上，强势地走到阿迦娜面前，“等到最后，你会发现，韦恩先生……即便从魔法的角度来看，你也应当支持我。”莱拉尼气势汹汹，已经超出了阿迦娜社交距离的界限。阿迦娜想往后退，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我应该没冒犯她，阿迦娜想，为什么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这是我的名片。"莱拉尼把一张卡片递给阿迦娜，那张冷峻的脸忽然俏皮地笑了笑，“如果韦恩先生对我有什么异议，你可以来找我，阿迦娜。我们可以仔细聊聊。”
说罢，她在阿迦娜的侧脸上留下一个贴面吻，带着自己的丈夫走人了。戈登冲阿迦娜和布鲁斯做了个鬼脸，他快步跟上去莱拉尼夫妇，把他们押上警车。阿迦娜”
生活在女巫团中的阿迦娜当然能领会莱拉尼的意思，她盯着莱拉尼的名片，沉默了。
她有多久没受到这种对待了？
她以前并不是特别受欢迎的人物，但偶尔也能收到其他人的邀约，有些比较直白，有些比较晦涩，但阿迦娜那时候只想赚能量，制作更多的塔罗牌，并不关注感情问题，经常忙碌了多天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那人之前是暗示想和她约会吗？
她盯着名片的时间太久了，布鲁斯在旁边看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上前，抽走莱拉尼的那一张，把自己的塞进了阿迦娜的手心。“我承认她是位很有魅力的女士，但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伴被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布鲁斯模仿着莱拉尼的语气，向她发出邀请，“如果你想找我聊聊，阿迦娜，韦恩庄园随时为你敞开。”
……这是在吃哪门子醋？阿迦娜看着布鲁斯，笑着问道：“你是在吃醋吗？”布鲁斯认真想了想，才说：“不完全是。我比较担心心你被莱拉尼说动，跳入她的阵营。”
“只要你把车和房准时给我，我当然不会叛变你。”“你不会一边收我的东西，一边又给莱拉尼开价吧？”“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吗？”
“你在我眼里是会给一张扑克牌开三十美金价格的女人。”“那是塔罗牌，不是扑克牌一一里面包含我的心血，完全值这些钱。”“只是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值那个价钱。你累不累？我可以送你回家，或者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和布鲁斯说笑的时候，阿迦娜才想到，她一直很排斥社交距离过近的陌生人一一例如突然闯过来的莱拉尼，她是绝对不能接受和不熟悉的外人乱搞的。但她和布鲁斯·韦恩在剧场见面时，即便他说了些毫不正经的话，她也不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问题。这是因为年少的记忆作祟，才使她无法排斥他吗？还是因为布鲁斯的处理得当？他从不真正跨过那条过界的线。我应该没有爱上他吧？阿迦娜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她飞速回忆完他们见面时的交流与接触：或许有些太亲密了，但还不算太越界。她不想建立亲密关系，她和布鲁斯只是“商业合作”，对，商业合作。“我想起了一些更感兴趣的事情，韦恩先生。"这么想着，阿迦娜凑近布鲁斯，试探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摇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除了淡淡的香水味以外，她好像还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血味，“你身边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女人？虽然我现在怀疑那些都是你的伪装。”“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布鲁斯问。
“只是好奇而已。你很擅长哄女人，这肯定需要丰富的经验。"阿迦娜又补充道，“我们现在也算'朋友'了，我认为我们可以多了解一下对方。我们还有一桩了不起的事业要干呢。”
“因为我天赋异禀，天生的社交达人一一好吧，别瞪我，我认真点，“接收到阿迦娜不悦的信号，布鲁斯赶紧打住，“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阿迦娜思考着，缓慢将眼珠转动一圈：“假话。我要听假话。”如果让他说真话，他说不定还是会故意骗自己；倒不如直接让他说假话，由她自行来判断。
“假话？我还以为你想听真…”
“不，不，就讲假话。不要对我太诚实了。”“好吧。”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他面对阿迦娜，盯着她那两只紫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确谈过不少段恋爱，而现在，我又爱上了你。”两句都是假的。
当然，他们只是商业伙伴，即便是布鲁斯·韦恩，也不会随便爱上同事的。阿迦娜松了一口气，把攥成纸团的名片扔回布鲁斯的怀里，她挽住他的胳膊，笑得开心：“太好了。那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饭后应该没有极限运动？“当然没有。也没有会变形的猫。你如果没有其他安排，我们可以看看怎么找出更好的候选人，或者帮戈登查看一下凶手是谁。”“那不是戈登的事吗？你怎么又替他操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