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被粘住了。裴珩不想她被吓坏了,可是看着她被吓坏了又诡异地生出一股欣喜。他的死刑终于是没有被判得彻底。
疼痛与晕眩叫他说出了心底的话,“姝几……哪怕你嫁给了别人,我还是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放下你。我也永远不会让你一个人。”程念姝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情绪。
裴珩忍着痛道,“哪怕你已为人妇,我也要将你抢回来。“即便受了伤,即便躺在床上,他的眼神却终于没有了一丝掩饰,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啪!"的一声,裴珩探出的手被打偏到了一旁。不对,他立时摇了摇头,“不,我要是没死,你成不了亲。“被打也不以为惧,他盯着她继续道,“你要是成得了亲,唯有我已经死了才有可能。”“啪!”
这一声比方才更响,时安手中的药粉差点抖到了边上。程念姝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是恨他的真面目,他的无耻不要脸的话,还是生气活着那么不容易,他却轻易地说出“死"那个字。裴珩摊开手心一副任由她打的模样,“表哥不是好人,表哥也卑劣的很。”“忍到今日,一直没使些手段也只是因为你而已。”程念姝看着眼前沾了一抹血迹的手心,很想再继续打下去,却怎么也下不了手了,只是看着他,“表哥很骄傲吗?”对自己的真面目感到骄傲吗?
“表哥怎么会骄傲?"他骄傲什么呢?裴珩知道她在讽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