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瘫软的靠着他,本能歪头,为他留出更多皮肤。她声音变得模糊,拖拽他的领口,让他停,“我在问你呢。”傅程铭听她话,唇瓣缓缓顿在她耳边,“晚上是不是饿了,一碗面全吃了。”
唐小姐急吼吼地,“你不是说我瘦了吗,现在又嫌我吃得多。”“没有这个意思,是在想你中午没吃饱?”“嗯,"他身体的温度从昂贵面料里透出,气息将她包围,她感官被占据,昏昏沉沉的,主动进入新话题,“中午被别人请去吃饭了,超级难吃,我一口没动。”
“哪个饭店,把菲菲饿成这样,”他叫得肉麻,“有多难吃。”“是王府井那个米其林法餐厅,“她皱眉,专注的吐槽,“特别特别难吃,第一道是马粪海胆。”
“马粪,和海胆。”
“我听见名字就吐了,服务生还说请享用,我享受什么,享受马粪?还是海胆。”
“嗷,还有抹茶鲆鱼,我不喜欢抹茶。抹茶蛋糕我也不吃,我只吃桃子的。你那天买的就不错,我偷偷吃完了。”“其实今天中午是刑亦合叫我去的,我为了拿照片,你别多想,我还让他给你道歉了。”
“他说,他对不起你。希望你消气。”
昏黄的壁灯下,傅程铭看女孩子嘴唇一张一合,说得很起劲儿,完全忘了此行来的目的,话头轻易被带走了。
他没忍住笑,提醒她,“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怎么只顾说自己了。”“对,我最想问的是你和你妈妈,关系怎么样。不许回避,很好,一般,不好,三选一。”
她手抬起来比个三,他握住,把指头压回去,“不怎么样。”她坦诚,他没必要绕圈子。对别人真假相掺,对她不行。“那你当我没问,"她气势减弱,“把我的话全忘了吧。”“好。"傅程铭答得迁就,“没其他要说的?”唐小姐摇摇头,折身去看,离得更近了,鼻尖差点碰上他的。她向后靠,想拉开距离,傅程铭却单手扶着她后脑,把人往过拢,直到两唇紧贴。
她动作轻微,配合他嘴唇翕动,由他含着自己的上下唇瓣。也不同之前会躲,她主动打开牙关,让他舌尖探入,在口腔里搅着。他轻重交错,轻少重多,轻时,给她喘息的机会,重时,开合吞咽的节奏明显加快。
好似没够,永远不会停,要受不住他的吻,唐小姐抓紧他领边,使不上力的双臂推他。
傅程铭放开她,在她眼尾落下吻。
她双手支住床面,和他离远了,平缓半响,“这么凶。"语气尽数是埋怨。他探身手去哄,却被她躲开,抓了个空,手僵在半空许久,“可能是你很多天没理我。”
“说起这个我还有话问你,"唐柏菲气势又涌上,“你那天为什么把我扔下就走。”
“我是什么人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猜到了,很是抱歉,“怕你被传染。”
“什么破理由我才不信,要是真怕的话你第一天就该分家了。”“别以为你很聪明我傻得不行,“她眼里冒火,“你说什么我都信就见鬼了。傅程铭在措辞,笑着注视她。
她想起来衣服脱了一半,再脱不是,穿上也不是,干脆拿睡衣挡住前身。他严肃地,“怕你意外怀孕,这是其一,其次什么措施都没有,也怕对你身体不好,你今年才几岁。”
唐小姐怔愣住,面颊后知后觉的发烫,说得断断续续,“你怎么不早说呀。”
“不是光彩的事儿,何况我那么狼狈,不想挂在嘴边。”她收起下巴,“我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你怎么比我还怕。”“你是女孩子,真要出什么差错,你比我承受得要多,“他像急于开导的家长,“你觉得意外怀孕,只是去打胎这么简单?”“还是说,怀孕的过程,和这两个字一样简单。”她被傅程铭耳提面命,张了张唇,“没有自制力的是你啊,还反过来教育我。”
脾气依然这么大,傅程铭失笑地拽她手腕,扳她的双肩,她又跌回原位,挣脱不开。
“可能是听谁说了一句,记到现在了。”
她睁着大眼睛,“谁啊。”
“忘了,反正那人说,"傅程铭鼻梁划过她太阳穴,脸埋进发丝里,嗅着淡香,“谁要给他生孩子,还两个。”
“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傅程铭,滚出来,我要和你离婚。”
“前半句我没在场,听小冯转述的,也不知道记错没有。”唐小姐震惊的同时,哭笑不得,被那呼吸弄得脖子痒,抬肩去赶他。他顺势咬在肩头,齿间不轻不重的磕着。
“还有。我迟早离婚,和他在一起图什么,图他又老又刻板还是性-无能。”那些大言不惭的黑历史,都被他翻出来,她尴尬地挣开他,往床那边逃。傅程铭不拦着,看她红着脸扯被子,衣服将脱未脱的往里钻。他没再逗她,掀开一半床单,穿着外衣躺在一侧,与她隔着半个人的距离。不盖被子。就这么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看了眼身边人,还大字型睡着,呼吸沉重,占据多半的床。
傅程铭简单洗漱了,戴好手表下楼,院里晨光正盛,在满地海棠上铺得洋洋洒洒。
跨过小天井,院东的厢房内,冯父正坐着吃早饭,见他来了,又叫人端上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