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京(3 / 4)

他伸手。是要他抱。

他一手勾起她双腿,一手搭在腰间。

她身体很快悬空,本能地环抱他脖颈,脸埋进去。鼻端是那阵清淡的木质香,她心脏仍然快速地跳动着,提示她昨晚木已成舟,什么都发生了。

傅程铭步伐迈得大,怀里低低的声传上来,“你走慢点行不行。还疼呢。”已经到门口了,他空只手推开门,把人慢慢放进池子里。水位一涨,她靠住边缘半躺着,看白衬衫随水浮上去,又赶紧将它按下。浴室顶灯亮如白昼。

傅程铭看她一直掖着衣摆,低哑地笑,“一个人可以吗?”“嗯。”

“你洗完先别睡觉,我叫成姨把床上的东西全换了。”她是有难为情的,却也只得点头。

他垂手,伸进水里撩撩,试试温度,“你慢慢来,我先走了。”唐小姐看他转身,都顾不得掖衣角,趴在浴缸沿上目送他离开。有想把人留下的企图,可话到嘴边最终只张了张口。早饭摆一桌,成姨拉开椅子,傅程铭只站着拿个小笼包塞嘴里,喝豆浆往下顺。

“头发还有点儿湿啊,不能就这么出去,给您拿个电吹风。”成姨要走,傅程铭拦下她说不碍事,“外面太阳大,一会儿就干了。”“哦,那行。”

临行之际他嘱托,看好她,不要躺在脏床单上睡。“知道了先生,"成姨不多过问,“那我先换批新的。”他想起今早她说的,还疼,“如果您看出来她不舒服,但她没说,也要告诉我。”

是早晨急着出门,他步调快了,导致她腿磨擦着又疼起来。愧疚有之,细细回顾昨天,他没做得太过分。甚至不敢、也不舍得用力,只带她跟上节奏,慢慢地填。

问题可能是在她身体里他被紧紧裹挟着,偶尔控不住力道,进得深了。傅程铭一路走一路分析,已经把蒋净芳的威胁抛诸脑后,她成了最重要的事。

早上七点出头,车停在院外来接他,傅程铭一拉车门,看冯圣法心安理得地坐着。

他斜身坐冯圣法旁边,拉上门,“你怎么要跟着我。”“是我爸他怕你们吵架,你会落下不好的名声,非要叫我来看着。”一个不稳重的子弟,去管一位久经世事的男人,也算挺荒唐。傅程铭摇下车窗,整理袖扣和腕表,“我不至于那么蠢。”“呵呵。"冯圣法冷笑。

“你笑什么。”

“不要低估蒋净芳气你的能力,你们俩毕竞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她是你亲妈。”

冯圣法划重点,“几十年没见的亲妈。”

傅程铭姿态轻松,“不会有问题。“他的阅历,足以支撑这点情感波动。车飞速前行,一片光照进来,他低眸看右手的虎口破了皮,是她咬的。后半夜她扯枕头垫在身后,腰向他去,那感知瞬间发生变化,剥夺他最后的清醒,分不出轻重缓急。

像端着易碎品似的,傅程铭一直小心心抱着她,吻她眼尾流连的泪,同时,也听自己的名字。

从前他的名字刻板严肃地出现在任何地方,办公室、会议厅、公务车内。还是头一次,被女孩子一遍遍地唤,在床上,绵绵的,没其他话要说。一一只是名字。

他经历了持续恍惚的眩晕感,抽离片刻的清醒后,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又扣她的手腕,带着她重坠云端。

傅程铭揉揉鼻梁,告诫自己不能再想。

困意渐涌上来,他一夜没怎么合眼,于是枕着靠背勉强憩一会儿。睡到车停,冯圣法看他状态反常,推了推,“怎么了你今天,是血压高得晕过去了?”

“那正好,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我也觉得挺麻烦呢,起这一大早的。”

傅程铭皱眉看他,意在认为他聒噪,可后者理解成了起床气。“真是活久见,你还有睡不醒的时候。”

被指摘的人不辩驳,随冯圣法一道下了车。秘书小跑来接,说蒋女士已经在等了,并向前伸手,引他们去见面。傅程铭快冯圣法几步,走过楼底广阔的空地。大楼一层距地面有四段台阶,共九十九阶,他拾阶而上,衣摆在干燥的微风里扬起。

到第二段时,他看见最上面站了位女人,只露出半截小腿和高跟鞋,其余被楼梯堵住了。

直觉告诉他这是蒋净芳。

随着不断往上走,她慢慢浮现在眼前,黑高跟,肉色丝袜,黑包臀裙,上身是白衬衫,款式正经,没一点儿花边,外面套着女士西装,舒一条简单的领带傅程铭迈过最后一阶,彻底看清了蒋净芳的脸。确实如女孩子说的那样,保养得宜,妆容得体皮肤细腻,皱纹只在眼角和嘴边,完全不像将近六十岁的女人。

唐柏菲遇见她,只是感叹长得年轻。

傅程铭习惯审视推测,蒋净芳私奔后生活不错,基本没辛苦过,离柴米油盐很远。

很多次,他都在想这辈子还会不会见面,如何见,哪里见,以什么目的去见,见面了作何表现。

三十年后,真重逢了竞然这么平静,两人仅是互相看了会儿,没半分情绪起伏。

都冷静得像局外人。

几人停在最顶层台面的挑檐下。

蒋净芳对他客气得笑,弧度标准,“外面儿多热啊,进去说话吧。”他也回应一个笑,眼神滑到她身后的男人身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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