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北京(2 / 4)

八风不动、平稳接住,笑她像个小孩子。傅程铭搂着她的腰,“看过动物世界的小鸵鸟没有,你再跑快点儿就像它。”

她忽略这调侃,正脸贴在他胸前,双手垂落,声音闷闷的,“累死我了手要断了。”

“累死我了手要断了"重复三次。

他笑了一息,“听成姨说了,下午家里来一批人,要叠什么东西。”“叠那个元宝,给你爸爸过周年用的。二百个,我叠了二百个。”女孩子抱怨着,傅程铭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以后不要让他们来做这些无用功。”

她抬眼,和他对视,“可是谭太太专门从南京回来帮我啊。”“而且她说,这次是时小姐的爸爸替你办,自己家的事让外人插手不好。”“不管他,"他的手在腰间拍拍,“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意思。”

傅程铭说,“时本常在乎的不是这个,准备、或者撂挑子不管都没区别。”他捏她的指骨,一点点地揉着,“手还在疼?”她点头,发丝在他衬衣上蹭出了静电。

揉了会儿,“好点儿了?”

她手指蟹钳似的张开,大拇指动动,让他揉虎口。傅程铭迁就地看她,照做。

那天在伦敦aldric的办公室,冯圣法曾告诉他,老一辈办红白事最麻烦,需要操心得多,到时唐小姐跑前跑后肯定累。他抛诸脑后,等着年底再考虑。

但没料到这么快,是某些老滑头等不及。

“对了,你妈妈打电话给我,”他语气平淡,“要我年底送你回香港。”唐柏菲就没他淡定,猛一抬头,震惊又失落,“为什么。”“什么为什么。”

“她怎么能私联你呢。她说让我自由决定啊。”傅程铭被“私联”逗笑了,“她也想你,何况只是年底待一个多月。”“你答应她了?”

她也忘了手的酸疼,推他,借力从他身上下去。站在一旁,愤愤的眼注视他,“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啊。”“还没有决定,这不是来问你的意见。”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会尽量劝你回去,"傅程铭看她怒气满溢脸,笑着哄,“是客套话。“但是菲菲,虽然只是客套,我和你妈妈一样,也想让你年底走。”她唇角向下撇,“为什么。”

“多陪陪家人,到时候你奶奶就能出院了。”唐小姐垂眼,发现他正转着无名指的婚戒,他们朝夕相处,她了解他的习惯。这动作代表傅程铭在思考,在打算。

果不其然,他说,“我联系了orion先生,让他准备好邮轮,等你今年冬天随时去坐。”

“航线他定,从渤海绕到香港。保证你除夕前能回家。”她抬眸,倔强而固执地判断,“你还是替我做决定了。”“你们私底下商量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她气他云淡风轻的态度,香港可以回,但他不能说′我也想让你年底走。更不能瞒着她定了几月后的邮轮,好像他多盼着她离开一样。他那份理智的镇定从未消失,叫她没看出他一丝一毫的不舍和挽留。可能区别在于,二十岁的她把每天当成恋爱日常,恨不得时刻贴着他。谈恋爱是热烈的,可婚姻要平淡得多,他们不是在恋爱,是已经结婚了。但她是陷入感情的女孩子,只一味地、不管不顾地扑向热烈。他比她,像婚姻比恋爱更成熟,把分别看得不重,分开一月、两月都没什么。

又或许是他经历太多次分别,和父亲、母亲、朋友、其他亲人。因此她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她那点恋恋不舍不会激起他的情绪波动。他只当她是小孩子丢了玩具,哭一哭,闹一闹,这点小事儿哄哄就好。唐柏菲定定地望着他,眼中有两股情绪交错着,委屈、不可置信。傅程铭怔了片刻,随即带着笑意开口,“你妈妈只占一部分原因。”“我的打算是,不想让你参与我爸的周年。事前准备加上人情往来,会很多很杂。”

“比你下午叠东西更累。”

她抬起手,低头看,指尖蜷缩,“现在已经没感觉了呀。”他收整桌面的书,没看她,“那是谁跑进我怀里,让我揉揉手。”唐小姐沉默,不是认同这话,而是委屈一来听什么都刺耳。像在嘲笑自己娇气。

狠狠掐了下虎口,她闷声,“一下午,我没向别人喊累,只是要你抱而已。”

“你抱也不行吗?和你说累也不行吗?”

他说,“可以,当然可以。”

女孩子不会藏匿情绪,明晃晃地摊开,委屈根本遮不住。傅程铭探身拽她的手腕,被躲开,又去拽,最终紧紧攥着,“所以我不想让你再辛苦。”

“我们菲菲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累,不能在我这儿待一年就忙杂七杂八的白事。”

“你妈妈会怨我,我也要自责了。”

他和刚才似的,揉她的指骨,将人带到腿上,重新坐回来。她板着脸,腰背脖颈蹦得很直,一副和他割席的姿态。“傅程铭,你笑我娇生惯养什么也不会吗?”“我可以学,我学东西可快呢,在奶奶家我一下就学会怎么烧开水了。”他指节划过她脸颊,耐心地,“有些可以学,有些没必要。”“我的太太可以学画画,可以学打游戏,但不能学怎么干活。”唐小姐眼睛迅速眨两下,打他的手,脸一扭,“说得好听而已。”“你敢说我不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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