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辽阔,芦苇在风中轻轻摇曳,他走进湖边一看,鱼线还好端端地系在那里。
张述桐现在有点怀疑杜康的话了,倒不是本身的可信度,而是事发前几天渔民看到的到底是谁?
凶手?还是说其实就是那两个盗猎者?
光头身上有个电鱼的网子,也许这几天来禁区电过鱼?
凶手本人究竟来没来过禁区?
这点线索根本不够用,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像样的头绪。
要是能回到八年后,肯定要利用网络好好查查,仅针对这件凶杀案,是张述桐唯一觉得“未来”比“过去”有用的地方。
只能今天放学后再看。
他一边琢磨一边骑车往回赶,七点二十五分,张述桐准时到达校门口,无奈捏住刹车。
他们学校的大门实在有点小,这么说的原因不是他嫌弃母校,俗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黑色奥迪车也从不嫌会挡住别人的路——
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堵在门口;
一个围着红色围巾的女孩从车上下来,发梢上的坠子跟着晃了一下。
时间是早晨七点二十五分,回溯的第二天;
少年停住车子,等着大小姐下车,还不知道回到班里将要发生什么。
如果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围条黑色围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