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关中,总兵府内。
地彻夫人道:“邓将军这三擒三放,已挫了姜文焕锐气,可惜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李靖与这恶道人,这道人道法高深,竞连邓将军都不是对手。此番长了姜文焕士气,只怕对后来降服之策已全然无功。”邓婵玉点了点头,道:“夫人所言不假,这帮手道行了得,非是禅玉能抗衡之功,只是明日这姜文焕再来叩关,吾军中并无人能与之抗衡。”
窦荣道:“不如明日据城而守如何?”
地彻夫人摇了摇头,道:“夫君有所不知,这姜文焕身上有一股江湖豪气,为人虽然鲁莽冲动,但却极讲义气。若明日吾等据城而守,只怕这先机一失,姜文焕士气大增之下,过往之功全然无用。”邓婵玉朝着门外看了一眼,随后大喜道:“地彻夫人不愧为女中豪杰,这局面看得如此透彻,还请窦总兵此刻开了城门,我那副将与太鸾将军到了城外,他们二人定有良策。”
窦荣一听,道:“如此甚好。”
开了城门,太鸾、张吉利、郑伦以及三千精骑簇拥之下与苏护入了城中。
众人入了总兵府,窦荣大喜过望,拱手拜道:“原来是苏老侯爷来了,久仰久仰,昔日在朝歌城中匆匆一会,今已过去数十载。”
苏护抱拳道:“窦总兵本是封疆大吏,久经戎马,老夫岂敢受此大礼。”
众人一番寒暄之后,得邓婵玉、苏护等人一力保举,张吉利负责从中斡旋,只等明日一会那姜文焕。地彻夫人看张吉利年轻,却不想张吉利竟有如此威信,就连苏护都是敬仰有加。
得知张吉利在那冀州城外与那殷商先大夫杨任据理力争,将他活生生骂死,地彻夫人也是啧啧称奇。张吉利已安排停当,第二日炮声一响,辕门大开。
明晃晃剑戟刀,光灿灿叉斧棒,三军跃动,犹如猛虎下高山,战马长嘶,一似蛟龙离海岛。先锋郑伦引道,中军大将邓婵玉。
那姜文焕竞集结三十万大军,摆了太极阵、九宫阵,军阵变化虚中有实,明显得到了李靖的指点。待姜文焕升起帐旗,辕门之中走出两骑,正是那李靖与姜文焕。
郑伦火眼精睛兽嘶鸣一声,上了前阵,抱拳道:“李靖师兄,别来无恙。”
李靖一看竞是故友,当即道:“原来是郑伦,你不在冀州,怎来了此处?”
郑伦道:“姬昌暴横,不守本分,在那西岐兴无名之师,深属可恨,我冀州自效皇恩,今见四境不平,欲出兵镇压。师兄,你本商臣,为何在这鲁州之地为虎作怅,为这姜文焕平私怨。”
李靖道:“此言差矣,文焕乃起仁义之师,除残暴于游魂关,绝恶党以畅人神,苏老侯爷深谙其害,你怎不知?竞在此作这般姿态。”
郑伦冷笑一声,道:“李靖,你此言差矣,你投了老师在先,今又废了体统在后,拜了那燃灯道人为师。反出陈塘关不说,今又巧立姬昌名义,在这鲁地祸乱一方,你快些将吾师唤出,我自有话说。”李靖一听,怒发冲冠,道:“当今纣王,积毒如山岳,酷惨似豹狼,你焉能这般说我,兄弟情义何在?”
“哈哈哈哈!”
郑伦笑道:“你不思得罪朝廷,立行仁义,反来侵我疆界,不必多言。”
郑伦手持降魔杵,朝着李靖打了过去,两人眨眼间便杀在了一处,两人师承一人,武艺相当,杀得天昏地暗,难解难分。
数十回合之后,只见郑伦运转法术,将鼻一哼,长天之上如钟声敲响,混炼天地,只见两道白光慑出,直取李靖而去。
“鼻烟神通。”
李靖知晓这神通厉害,当即将那黄金玲珑宝塔悬在顶门之上。此宝并非凡俗宝,本是释道金光成先天,李靖早有防备,把持此宝护了周身周全。
可李靖这个时候才发现,这郑伦目标并不是他,只见旁边的姜文焕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四周急忙有将士来抢,却见郑伦大喝一声,火眼精睛兽咆哮撼动山岳,震得那些将士纷纷后退。郑伦结了一道土遁,将那姜文焕掳走。
李靖气愤不已,想不到郑伦竞行如此阴招,然而此刻姜文焕已被带走,已是回天乏力。
郑伦也不含糊,三军敲响金钟,大胜而回。
回了城中,窦荣大笑道:“郑将军武艺非凡,窦某今日开了眼界。”
郑伦只是笑道:“取巧而已,总兵见笑了。”
众人押了姜文焕来到了总兵府外,郑伦收了神通,只见姜文焕此刻转醒。见到邓婵玉几人奚落的看了过来,姜文焕是又惊又气。
张吉利上了前方,替姜文焕取了绳索,道:“侯爷里面请。”
姜文焕问道:“你是何人?”
张吉利笑道:“一无名小卒尔,还请侯爷入总兵府中,有人在等你。”
姜文焕将信将疑随着张吉利入了总兵府,此刻那校场之上,只见地彻夫人正在与苏护言谈。姜文焕远远看了一眼,便快步上前,道:“苏老侯爷,你怎也被掳来了此处。”
苏护闻言只是淡然一笑,道:“文焕贤侄,坐下说话。”
地彻夫人亲自为三人端上茶水,这诺大的校场之上只余张吉利几人。
苏护道:“文焕,并非叔伯押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