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而是见天下黎庶危如累卵,吾辈终究是算作殷臣,今日典会,也非寻常。”
“叔伯来此,便是与你商讨一事。”
姜文焕如临针毡,道:“虽是商臣不假,可那纣王杀我父亲,此乃戴天血仇。”
苏护点了点头,叹气道:“大王昏聩却也不假,皆是朝中谄吝作祟,那费仲、尤浑已死于张将军之手,可还有那后妃苏妲己把持后宫,干涉朝政。你父亲之死,说到底与我也脱不了干系。”
姜文焕这才知晓,张吉利便是那杀费仲、尤浑之人。
苏护说道:“今日将文焕请来此处,便是苏护有一决心,想请文焕一同成势。”
姜文焕听了苏护恳切,内心动容,此刻心中依旧有几分怨怼,道:“若让我投商,那是万万不能。”苏护站起身来,道:“既为天家王臣,当立天地忠节之典范,吾欲联合文焕直捣三关,入朝歌城直面帝辛。”
“其一,吾那女儿苏妲己心如蛇蝎,歹毒心肠,操持宫政,万死莫赎,必斩其于后殿。”
“其二,宫中大小节势、谄媚之吝,皆杀于九间殿。”
“其三,焚鹿台,以安天下民心。”
“其四,兵谏大王,若其迂腐,叔伯宁为天下人之所不为,殿杀于其,改天换颜!”
苏护一言,如同万道雷鸣,震得那姜文焕浑身一颤,瞠目结舌。
兴兵谋反,占据鲁地,虽然畅快,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姜文焕之所以愤恨,便是帝辛杀了他父亲姜桓楚,还逼死了姜皇后。
倘若真能入了朝歌城之中,兵谏帝辛,他姜文焕也算不枉此生。
苏护来到了姜文焕面前,竞朝着姜文焕单膝跪地,倒身下拜,道:“还请贤侄为了天下人之重,肯放下一己私怨。”
姜文焕急忙将苏护扶了起来,满腔怨怼在这个时候烟消云散。
“文焕何以当得起老侯爷如此厚礼。老侯爷字字铭心,我姜文焕虽是一介草莽,可也懂得这天下大势。“只是从游魂关入那三关,需过恩州、曹州,这二镇皆有数十万大军镇守,绝非易事。”
听到姜文焕松了心气,张吉利淡然一笑,道:“还请侯爷落座。”
张吉利道:“此事并非苏侯一人图谋,本是联合天下人心而为之。我本是当朝闻太师师弟张吉利。今闻太师已发兵西岐,闻太师却留有一方密授,这密授之上所典,正是先皇帝乙法诏与闻太师令谕,可保两位侯爷入朝歌通畅无阻。吾等不需大军进犯,只需五千精兵,便可直捣朝歌。”
姜文焕闻言,目光闪过一丝坚毅之色,抱拳道:“这殷商的天,合该变一变了,就算不能成事,我姜文焕至少能留一线清明在这世间。况还有苏老侯爷在先,此事怎能让老侯爷一人为之。”
苏护大喜,热泪盈眶,道:“好!!好!”
张吉利道:“小侯爷回去之后,切莫将此事告知李靖,也不要将此事传开,明日你点一万精兵,遣那李靖与度厄真人前来相会,吾自有周旋。”
姜文焕依言离开了总兵府中。
见了姜文焕与张吉利离开之后,地彻夫人道:“这位张将军雄才大略,宽而有容,巧于取人,未来大有所为,吾能观见未来必成大商肱骨之一。”
苏护点了点头,道:“三擒三放,败了文焕那心气,老夫应时出现,打消了其心中顾虑,只能说这位张将军有勇有谋,眼界非凡,不愧为闻太师师弟。”
地彻夫人拱手道:“老侯爷,吾等为封疆之吏,这一兵一卒都能不能离开此镇,这大局有劳老侯爷一力主持。”
苏护闻言,只是笑道:“老朽定然全力而为。”
此刻苏护朝着冀州看了一眼,遣人将苏全忠唤了过来。
李靖在营帐之中急切不已,今日两军会阵,一时不察,竟被郑伦拿了姜文焕。
度厄真人却道:“李靖你也不用惊慌,小侯爷已经回来了。”
李靖出了营帐一看,果真见到姜文焕策马归来,只听姜文焕道:“这郑伦究竟是使得何等法术,我只感觉天昏地暗,便被这厮捉了过去。”
度厄真人道:“此鼻烟神通,乃贫道所传,只待明日贫道小施手段,自能破之。”
姜文焕一听并未多言。
纵然他再无脑,此刻也在思考,这李靖与度厄真人出现在军帐之中,只怕目的匪浅。李靖一口一个西岐明主,姜文焕本也敬仰姬昌厚德,可李靖明明有投靠姬昌之心,此刻无端出现在他的军营之中,只怕另有算计。
无非就是合纵连横,想以他鲁地兵力来牵制殷商,好成他西岐之策。
姜文焕行事喜欢亮堂堂,这等阴谋算计多有不喜,此刻看来这李靖也没有那么光明磊落。
西岐城外。
王魔大逞威风,接连打伤了哪吒、龙须虎,击退了黄飞虎,此刻正追杀姜子牙来到了郊外。王魔那开天珠祭出,将姜子牙打落了四不相,正欲前来取姜子牙首级。
却听那神秘诗号在虚空之中响起:
“野水清风拂拂,池中水面飘花;借问安居何处,白云深处为家。”
王魔抬头一看,正是那玉虚宫十二金仙之一的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