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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没有收获,这不,让他碰上了个美人儿,跟他志同道合。

他快速拿出手机,对着那蓝发姑娘拍了一张,但距离太远,只有一个不太清晰的侧脸,不过已经足够了。

照片就算模糊,也能看出这姑娘生得眉清目秀。

他一边把照片往群里发想证明自己染的发色极其正确,一边侧头喊人,扬着下巴试图引起那人的注意:“楼公子,你看我的粉毛不爽就算了,那个蓝头发的姑娘呢,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想当初自己刚染完头,家里的老爷子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指着他大骂:“逆子!赶紧给我把头发染回来,否则我让你爹把你削成卤蛋!”

坐在副驾驶的楼观璟戴着半框眼镜,他穿着一件黑衬衫,领口微敞,指关节落在书页,翻着一本法律方面的专业书,看得入神。

听到声音,他从书里抬头,视线自然而然跟着过去。

一头蓝发率先映入眼帘。

他下意识瞄了一眼贺修淮的粉毛,而后轻轻“啧”了一声。

楼观璟向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被贺修淮缠了许久,便多看几眼。

瞧这情形,他约莫能猜到前因后果。

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小女生为了男朋友不惜代价跟家人吵架,离家出走却被父亲抓包。

不知看到什么,楼观璟摘眼镜的动作停在半空。

那姑娘抱着纸箱子上车时,隐隐约约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交汇的那一瞬,楼观璟突然意识到自己某些没由来的且无法言喻的感觉,就好像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察觉到楼观璟的目光,纪书瑭坦然地望过去,她半眯着眼,即使看不太清,带着攻击性的眸子仍不惧陌生人的打量,她微微歪头,唇角轻勾,似是挑衅。

仿佛在说:看够了么?多管闲事的家伙。

与刚才跟男人对峙的神情截然相反。

楼观璟指关节无意识弯曲,他率先移开目光,无所适从遍及全身,没多久便自嘲地轻笑出声。

他在心虚什么?

不过是被一个小姑娘看了一眼罢了。

人前装乖,人后顽劣,青少年叛逆期的惯用伎俩。

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贺修淮还在照镜子整理自己的粉毛,他自诩楼观璟肚子里的蛔虫,能让楼观璟动容的人和事没几件。

至少在平时,楼观璟就是个不显悲喜、成熟稳重的形象,加之这人出身大家,自小恪守古训,墨守成规,所以贺修淮在发觉楼观璟的怔愣时,摸着方向盘,歪着身子出奇地凑过去,坏笑道:“怎么,楼公子,你不会真为人小姑娘着迷吧?我刚就随口一说。”

楼观璟没了看书的意思,单手支在车窗上,袖口滑落,露出好看的腕骨,他看了眼快结束的红灯倒计时,皱眉,兴致缺缺:“你很闲?”

像在撒气。

贺修淮纳闷,无奈耸肩。

前面的黑色宝马已然离开,蓝发姑娘也消失在视野,手机屏幕里还是那张模糊图片,他仍不死心,眼睛一转,顶着再被人怼回来的压力,将手机递过去,极其厚脸皮地追问:“那你还没回答我,这蓝发姑娘是不是挺好看的?”

楼观璟瞥了一眼,回想起刚才的对视,便觉得车里闷得慌,他单手扯开领带,张口敷衍道:“是是是,你俩蓝粉刚好凑一对。”

贺修淮:“……”

**

黑色宝马开了三个半小时,到了南城市区,岑屿没带她直接去他在南城买的别墅,纪书瑭在手机上给人回完信息,抬头便看见一个高大上的建筑。

南城市中心最大的一个会所,天赐。

能出入这里的,非富即贵。

纪书瑭从纸箱子里捞出自己随身带的黑色背包,把腿上的黑色电脑塞进去,就跟着岑屿一起下车。她落后岑屿几步,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低垂,让戴着厚重眼镜的眸子显得黯然失色。

牙齿无意识的咬住下唇。

门口的工作人员接过岑屿递过去的请帖,看到上面的烫金字体有一个清晰的“路”字,他二话不说,准备帮人推门。

余光瞥见纪书瑭脚下的泥。

浑身上下的衣服也像是从地摊上捡的。

他在天赐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这样的女性客人。

考虑到会所环境问题,他想拦住纪书瑭让她把鞋子擦干净再进,却不曾想正对面的电梯上下来一个人。

那是拥有会所黑钻等级的会员才能乘坐的专属直达电梯。放眼整个南城,也就那么几家。

工作人员顿时没了心思,连忙上去迎。

纪书瑭察觉到工作人员的目光,紧张地抿了抿唇,一边扶了扶眼框,一边不自在地用脚尖将显眼的泥块擦落。

岑屿好面子,傲了一辈子,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给他丢脸。

眼下却卑躬屈膝地在路临期边上笑脸相迎。

纪书瑭敛眸,纤细漂亮的手指抓紧背包上的肩带,望过去的目光却没有刚才那般平静,裹挟着几分警觉。

犹如深潭荡起一片涟漪。

南城不算一线城市,但是足以与后者媲美,原因就在于南城路家,哦不,京城路家,是这里的勋贵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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