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于京城路家的少爷为什么离开京城那繁华之地,力排众议下,在南城扎根这一行为,始终匪夷所思。
有人听闻,是为了扩大商业版图,想与京城楼家争一争天下。也有人说,路家少爷实则昏君,在南城多年,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
路临期从对面走过来时,风尘仆仆,手上一边松领带一边拦住工作人员的动作。
岑屿在旁边朝她使眼色。
纪书瑭佯装没看见。
等路临期在她面前站定,一向从容的脸在正式看清人时也忍不住动容,他喘着粗气,冷淡的眸子多了几分光亮,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上至下扫过纪书瑭。
略及她肩上的背包时,他嘴角弯起浅浅笑意,伸手想帮人接过。
但纪书瑭往后退了一步。
路临期的手滞在空中。
岑屿和工作人员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众所周知,路临期喜怒无常,不喜欢的东西就算扔掉也不会留下。
可一旦要碰上喜欢的,他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如若是过程艰难些,喜欢的情绪便会变成执念。
岑屿不是工作人员。
他知道,从某个方面来说。
纪书瑭就是路临期的执念。
好在路临期没预料中被惹怒,温柔精致的脸上仍挂着那一丝笑意,悬停在半空中的手顺势拨弄开挡在纪书瑭眼前的发丝上,而后替她拨至耳后。
纪书瑭再次往后退,躲避般偏过头,皮肤擦过他的指尖,生理性地皱了皱眉。
路临期死死地盯着纪书瑭,掩下眸中的晦暗情绪,他眉梢轻挑,染上一抹不耐。
他朝着纪书瑭的方向伸手,嗓音压着怒意:“糖糖,你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