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旷野驰骋才能发挥威力。
我猜想蹋顿身边的王庭军应该都被张南他们吸引走了,眼前这些,八成是蹋顿从各部落召集的兵马,你看,他们人数虽多,可丝毫没有军容可言。”
别说是颜良了,就算是在萧关下数千曹军中来去自如的赵云也觉得确实近不了身。
在与几人商定过好计划后,赵云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转身面对着一千五百并州狼骑。
战前的誓师,还是有必要的。
最后,竟是如同历史的车轮一般,在白狼山下堵上了吕军。
山下的乌桓,清一色的骑兵,虽然军容不整,可数量在那摆着,加之乌桓善战,想要正面冲破他们的军阵后造成溃败之势几乎是不可能的。
烟尘四起的战场,亮银枪化作一道白练,但见蹋顿的身子一挺,战马缓缓停下,他艰难的低下头,见得枪尖从后背穿透到胸膛,鲜血顺着枪尖滴落。
他可是蹋顿,乌桓部落的单于,多年来连公孙瓒、袁绍都不惧,何惧区区一小将。
这一瞬间,喧嚣的战场上声音戛然而止,除了战马粗重的呼吸声外,只能听得几声前蹄刨地的声音。
赵云摇了摇头,“即便是你们兄弟联手,只带千骑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可是,在这样的战圈里,烟尘滚滚,人喊马嘶,蹋顿的声音直接就被淹没了。
照理说呢,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是以逸待劳,埋伏在柳城周围,等吕军出现后便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们个猝不及防。
毕竟眼前的这波乌桓军,近战能用长矛,远了就用骑射,一旦冲入阵型里,甚至都可能出现迷失方向的可能。
而汇聚之势一直在持续,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已经有八千多人了,再加上自己的亲卫,大军一万两千众。
再者,对方又是有备而战,而己方的中军还在后头,仅前锋这一千五百骑被围白狼山,堪称是孤立无援也不能久战,军心出现动荡却也在情理之中的。
“这群汉军的战斗力不错,便是在我们萨满的勇士面前也不落下风。”
今日,赵云要重演昔日神话,算是彻底的激荡起了将士们内心的热血。
不管是萧关城下救主,还是太行山上显威,阵斩夏侯惇,赵云已经从军中武将的身份逐渐的成长为一方统帅,至少是已有几分棱角。
“非是允文失算,你们有所不知,昔年我在公孙将军麾下的时候曾与乌桓有过交战,对他们的习性颇有了解。”
隔着五十步距离,箭矢倾泻而下,迫使颜良文丑两队骑兵呈蛇形走位躲避,打眼看去,属实有些别扭,看的蹋顿桀桀大笑。
错马瞬间,赵云便是身子后仰,一计回马枪,祭出凤凰点头,亮银枪形成了一个弧度,枪尖压下刺向蹋顿脊背。
山下,乌桓的骑兵在吆喝,号角声此起彼伏,他们在叽里咕噜的喊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军阵凌乱,证明他们不通兵法;这些乌桓骑兵来自不同部落,则说明做不到令行静止。
等他看清楚的时候,赵云已经一身是血冲了出来,身后的狼骑阵型不全,想是折损了一部分。
只一瞬间,赵云就感受到了蹋顿的怪力,亮银枪以轻御重想要拖住他错马的脚步,不曾想蹋顿的力量属实是惊人,竟能强行的摆脱了亮银枪的束缚。
单纯论心境,别说是一身是胆的赵子龙,就是颜良文丑、郭淮郝昭也没带怕的,可这里不是个人逞强的地方,他们是带着任务来的,不仅要保护好手底下的这群骑兵,更重要的是要击溃这支乌桓骑兵,占领柳城最后与张南和焦触的三万大军汇合,从而完全接管三郡乌桓。
“那个就是蹋顿吧?”
“出发!”眼看气势上来了,文丑大喝一声,与颜良各带六百骑兵冲下了山。
“不行,太冒险了。”
蹋顿引以为傲的部落军制是各部落能做到各自为战,不需要他一一去指挥,可战局在众人出乎预料外的时候,却出现了指挥不一的情况,这样的军队岂能不自乱阵脚啊。
该死的吕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二百多里外的平刚城呢,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啊!
等他知道来人只有一千五百骑的时候,又忍不住在心里自嘲自己乱了方寸。
可就这么两三百人,是不是太不拿我们部落的勇士当一回事了。
事实上,这支所谓的并州狼骑已经不完全是当初吕布从并州带出来的骑兵了。
紧接着,就出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有人主张矛骑快去追击,也有人主张骑射兵快些放箭,这些部落的‘大人’各自下达不同的战令,导致乌桓骑兵有些无所适从,有人要退下来,有人要冲上去,仅仅一个照面,大军就乱的不像话了。
有了这样的底气后,二人就像放风筝一样钓着乌桓的骑兵,永远保持着一箭之地的距离,给人一种‘我立刻就能追上他们并且射杀了他们’的感觉。
虽然峭王苏仆延和汗鲁王乌延带走了三万柳城都军,可乌桓社会制度的优势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他们的部落很多,只需要从各部落立刻召集一批青壮过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组建一支万人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