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有到无(2 / 3)

看见路今夜在厨房,正往冰块模具里倒饮用水,救命稻草一样,便询问是否能送她去附近的药店。

他瞥了眼她的脸色,说行,将模具往冷冻层一塞,拿了玄关供嘉宾使用的车钥匙。

倒不是她月经羞耻,但这么一大群人都在,被这么问,池春潮多少有些尴尬:“是我。”

Lucy早起散步走远了,和他们是半道碰上的,节目组的车贴了标志,好认,乘车一道回来时她看见了春潮手里塑料袋装的药。

部分人被大环境驯化得对月经讳莫如深,看池春潮的模样,她以为池春潮也如此,痛经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生理现象,和感冒发烧也没什么两样。

但Lucy没有说破,只是轻巧替她解围:"要是严重的话,现在就该躺在ICU了,哪还能坐在这儿吃早餐。"

Lucy语气称不上好,蒋颂沉默了下,讪讪道:“那就好,我关心一下……哈哈。”

空气凝滞了一瞬,他伸手碰了碰身侧的路今夜,没话找话,想化解。

路今夜心不在焉,敷衍的应声,眼皮低垂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余光一直关注着元宵那头的动静。

浅金色的项链衬得她的脖颈细腻如玉。

但那余行碍眼的手悬停在那,戴个项链怎么会这么久?

能不能行,不行就让开。

余行的手指在她颈后反复尝试,金属搭扣几次擦过肌肤却始终没能扣上。

元宵能清晰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倒也不急。这条项链佩戴困难还需改进,本来也没指望一个男人。

正想开口说"算了",隔了两个座位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线。

嗓音像浸泡了冰块的冷酒,带着故意呛声的敌意。

“还打算在这站多久,你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

路今夜侧头,以拳掩鼻,像模像样地打了两个喷嚏。

余行挑眉:“我吗?”

路今夜回视:“不然呢?”

余行抬起胳膊嗅了嗅,“浓吗?”

元宵闻声,好似想起来一点以往相处的细枝末节。

路今夜香水过敏。测过过敏源,天然香料和合成香料里都有中的,因此只要是香水或多或少对他都有影响,但不致命。

元宵戒不掉用香的习惯,也没打算戒。

和他在一起的那两年,测出来某几款状况轻,只是打喷嚏,某几款会起红疹,还有几款喷了他就眼眶泛红,留生理性泪水。

有时两人吵架,她看他就烦,就会故意喷得很浓。路今夜在哄她这件事上颇有心得,冷着是绝对没用的。被她骂得再难听也要爬过来抱着哄,一边打喷嚏,一边流眼泪,带着鼻音说:“你就可着劲儿折磨我吧。”

眼泪和拥抱一样滚烫。

看他又打了几下,元宵伸手去接余行手里的项链,说:“戴不上算了。”

余行递到她手里,在另一侧坐下来:“可惜没能帮上你。”

元宵摆手,说没事。

李恩星姗姗来迟,入座后道:“不好意思,昨晚工作得太晚,起迟了。”

大家表示理解,池春潮环顾了一圈,说:“还差个人。”

人没齐,没人动餐具,其实都有些饿了,lucy颇有微词:“贺远舟呢?”

刚说完,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口就冒出个人。

“这呢。”

贺远舟脖子上挂着条白色毛巾,白色运动背心被汗浸湿了,路明月招呼道:“远舟,吃早餐了。”

贺远舟径直走到元宵身后,手撑着元宵的椅背,擦汗时露出因充血而隆起的肌肉线条,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说:“我早上习惯健身,得去洗个澡。你们不用等我,我不吃这些精加工碳水。”

穿着衬衫时显得斯文,脱了后不似蒋颂那种壮硕得夸张的块头,刚刚好的程度。

如果没这么装腔作势的话。

昨晚元宵就发现了,这人连香水都喷得做作。只是没想到去健身房也要腌入味,运动后麝香混着汗味愈发呛鼻。

路今夜方才打喷嚏是演的,他早上吃了过敏药。此刻却真被熏得眼眶发红,盯着那只搭在元宵椅背上的手,手背与她的发丝近在咫尺。

碍眼。他想出声,喷嚏接踵而至,喉结剧烈滚动着,愣是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元宵离得最近,不动声色催促道:“那你快去洗澡吧。”

没人接茬,贺远舟站了会也就不自讨没趣上楼去了。

他说不吃,人一走大家便开动了。

池春潮吃了小口面,看着小锅里的红油,细心地提醒路今夜:“这个面……我记得昨晚说,你不能吃辣?”

梁恒:“啊,我给忘了。”

路今夜不轻不重看了眼元宵,才出声道:“哦,对,我也差点忘了,我不能吃辣。”

元宵:“……”

池春潮端水地将几道菜都夸了。

九个人,拉面、海菜豆腐汤、煎蛋饼很快就见底,连洗干净切好的果盘都只剩零星,路明月迟疑道:“真不用给远舟留吗?”

Lucy想起就想翻白眼,但在镜头面前忍住了:“他不说了不吃这种精加工碳水,留了也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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