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这茬!
看着栓柱和狗剩,以及好几个同龄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陈禹似乎咂摸出了点啥,合着韩景元这是在故意挑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情啊!
“老爷……”
大夫人心疼儿子,打断他的话,韩景元这才让人把三个倒霉蛋从树上解下来,看着一瘸一拐的二少爷,他就来气,上去当当两炮脚,疼得二少爷捂着屁股往屋里跑。
“都记住我的话,散了吧,六子你来一趟!”
客厅内,韩景元余怒未消,抓起茶壶咕嘟嘟灌了一通,他一拍桌子,“六子,那天县衙的人给你信的时候,有没有旁人瞅见?”
陈禹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是……
他摇摇头,“没有人看见,就是一个黑狗子拿着信递给我,我就揣进怀里带回来了。”
见他一脸狐疑,陈禹急忙补充一句,“栓柱和狗剩都在场。”
“草,别提那两个不长进的东西!”韩景元愤愤骂了一句,“不是泄密,怎么刚到江边就让人打了埋伏?真是他妈的见了鬼了……”
“老爷,我看是有人早在咱们县里安插了探子,要不……”
徐继仁这个军师一句话,让陈禹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备不住……明天咱们去县里一趟,二十多个兄弟不能这么白死了,这丧葬费……县里最起码也得掏一半!”
我靠!
还以为是兄弟情深!
原来只是不想掏钱!
“行了六子,你赶紧赶车卖西瓜去吧!”
“那个,老爷,您说我的婚事……”
陈禹故意提起这茬,混淆韩景元的注意力,他沉闷叹了口气,“六子你别急啊,十六七岁的小孩伢子就着急要女人了?等老爷我把手头的烂摊子捋顺了,就给你下聘办喜事咋样?”
“嗯,多谢老爷了!”
“放心吧,咱家老爷吐口唾沫是个钉,答应你的事不能整秃噜扣子了!”
徐继仁拍拍陈禹的肩膀,皮笑肉不笑。
“这尕小子!”
韩景元也难得笑了一声,摆摆手,“去忙吧,我和你徐叔还有事商量。”
陈禹退出客厅,韩景元那张老脸瞬间冷若冰霜,“我咋感觉这事坏就坏在六子身上?”
“您的意思是,信让六子偷看了?”
“你还记得先前那个受伤的大官不?我眼睁睁瞅见杨老总一枪打在他后腰上,活喇喇人就跑没影了……”
“是不是六子把人给藏起来了,然后跟那帮人勾勾搭搭,把二老爷给咱们的信偷看了,所以咱们才在江边中了埋伏?”
“你要是这么一说,好像一切都串起来了……可……算了,宁杀错不放过,你叫栓柱和狗剩盯着点六子,要是敢在背后玩心眼,老子一刀劈了他!”
“知道了老爷,眼下家里的炮手死的死伤的伤,我怕万一传出去,老鸹岭的胡子又要下山砸响窑了。”
“你去把先前要买的枪炮都买了,再从佃户里招些身子骨利索的,把护田队搞起来,我看谁敢来动咱家一根汗毛试试!”
韩景元瞪着俩眼珠子,想起此次大败,就恨得压根直痒痒!
死了人倒是无所谓,人,他老韩家有的是!
关键是丢了二十多条长短枪!
那可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你的情报非常及时,咱们迅速调动人手,成功在江边伏击了韩老大等匪徒,取得了丰硕战果!”
好巧不巧的是,赵先生他们也都回来了,一看到陈禹,就拉着他的手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那我算立功了呗?”
陈禹嘿嘿一笑,赵先生点点头,“你这回可是立了一大功!上头还要给你发奖呢!”
说着他冲沈大虎招招手,沈大虎现在瞅陈禹的眼神也不一样了,满脸带笑,“好小子,这次得亏有你!”
陈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从他手里接过薄薄一页纸,上边还盖着明晃晃的大红戳。
“组织上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但也提出了进一步的要求,从现在起,你不但要在思想上武装自己,还要扎实推进军事训练工作,为将来做打算。”
沈大虎递过来一支马牌撸子,陈禹接过来,感觉这玩意沉甸甸的坠手。
“会用吗?”
“看韩老爷用过。”
“来我教你,把手端平,三点一线,对,射击之前先把保险往下掰……这样套筒就能活动了……”
陈禹很快就掌握了射击要领,只是身处城内,不方便实弹射击而已,赵先生满意点点头,不愧是年轻人,脑子活络,学东西快,而且识文断字,思想觉悟又高,老马这是给我找了个好苗子啊!
“这把枪……”
把玩一番这把马牌撸子,陈禹有些爱不释手,赵先生笑着摇摇头,“你放心,以后肯定会给你配枪的,对了六子,你这个‘六’是从何而来?”
“我家在江北还有一些亲戚,按照我们同辈齿序,我排行老六,所以我的小名就叫六子。”
“噢……江北的亲戚……”
赵先生若有所思。
“这回韩景元吃了大亏,肯定要蓄谋报复,你最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