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落在了萧岐玉的精窄的后腰上。
萧岐玉的身体瞬时绷紧,呼吸都紧张许多。
“你把手给我放下去,”萧岐玉咬字急促,鼻息紊乱,声音都带了低哑的狠意,“崔楹,你别逼我当众收拾你。”
他后腰敏感,碰则生痒,这个秘密,除了幼时便同他互相挠痒使坏的崔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崔楹眯了杏眸,腹中坏水翻涌:“收拾我?怎么收拾?”
她伸出手指,嫩白的指尖准确无误地,按在了萧岐玉一侧凹陷的腰窝上:“像这样么?”
萧岐玉呼吸停滞,眼睛都憋红了。
就在这时,崔晏扭头对他道:“李大人就要走了,七郎,你过来送客。”
萧岐玉压住所有不适,垂眸颔首:“小婿知道。”
崔楹笑眼盈盈:“女儿愿一同相送。”落在萧岐玉腰窝上的手指丝毫不松。
众目睽睽之下,萧岐玉面不改色,顶着双潮红的凤眸,正常说话送客,毫无失态之处,唯独手背上的青筋在隐忍地跳跃着。
崔楹看在眼里,心里清楚,萧岐玉肯定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偏当这么多人面,还什么都做不了。
也正因如此,崔楹才在心中暗爽,原本只是打算小小惩戒萧岐玉一下,发展到此刻,倒让她有些欲罢不能,不舍得松手了。
暗爽不过片瞬,就在这时,一道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崔楹耳后,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如同踩中尾巴的猫儿,下意识便要跳开。
偏有只长臂圈住她的腰,使她动弹不得,足下生根。
崔楹抬眸,这才发现萧岐玉在不知何时低了头,面庞逼近她侧脸,狭长凤眸冷冷注视着她,高挺的鼻梁埋入她耳畔,呼吸说话,气息都在不偏不倚直喷在她耳垂。
崔楹自幼便耳垂敏感,一遇热气便浑身颤栗,酥麻的痒意蔓延全身,让她几乎要原地瘫软,毫无抵抗能力。
“你给我死开!”
崔楹咬字绵软,力气尽失,但言语间的狠意则前所未有之重。
“不是想知道我怎么收拾你吗?”萧岐玉笑了,薄唇逼近通红圆润的耳珠,任由呼吸肆意侵犯那方娇嫩之处,“我就这么收拾你。”
崔楹的眼泪几乎要被炙热的酥痒逼出来,只得咬唇忍耐着,嘴里低声放着狠话。
此番举动落在宾客眼中,所有人都当成是小夫妻在说悄悄话,便有女眷笑道:“三姑爷这是在同我们三娘说什么呢?怎不说出来,让大家一齐听听。”
话音一出,立刻引人起哄。
萧岐玉充耳不闻,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嫩红耳垂。
崔楹怕露馅,压下怒火,抬脸笑道:“没什么的,他跟我说他站太久了,现在有点虚,想歇着了。”
“虚”字一出,萧岐玉脸都黑了。
他九岁就在军营接受与青壮男子同等难度的体能操练,每日早起练拳的时候,她崔楹还在被窝里做梦,别说站一天,就是站三天三夜,他都不可能感到累,还虚,她这是拿他当废物了?
看着那通红娇艳的耳垂,萧岐玉呼吸更重了,恨不得直接咬上去泄愤。
“嗯啊……”感受着愈发灼热的气息,崔楹痒到低嗔出声。
知道来硬的不行,她干脆放软了语气,略带了恳求道:“好了不跟你闹了,我不碰你后腰了,你也不要再靠近我耳朵,咱俩谁也不惹谁了,行不行?”
萧岐玉哼了声,声音低沉冰冷:“你先松手。”
崔楹:“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阴我?要松手也是你先松。”
萧岐玉:“那我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阴我?”
他二人之间的信任就等于在秃子头上找跳蚤——没有的东西。
崔楹想了想,拿定主意:“既然谁都不愿意先松开,那我就数三个数,咱俩要松一起松。”
见萧岐玉没出声,崔楹只当他默认,小声念道:“一、二……”
“三。”
话音落下。
两个人都没松。